每天一起床,我會先打開手機聽音訊。
有天早上,我在一個職業規劃的音訊課程裡聽到一個故事。一個女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,跑去問導師:老公出軌了,我是該離婚,然後孤苦伶仃地一個人活下去,還是不離婚,忍辱偷生地跟老公在一起?
導師反問她:為什麼不是你丈夫忍辱偷生地和妳生活在一起,或者妳快樂瀟灑地一個人活下去呢?
因為,因為⋯⋯因為我是個女人啊!
聽到這裡,我一下笑出了聲,牙膏泡沫嗆進喉嚨,驚天動地地咳嗽了半天這嘲笑別人的現世報未免來得太快了點。
林憶蓮有一首歌叫〈傷痕〉,其中有這樣的歌詞:讓人失望的雖然是戀情本身,但是不要只是因為你是女人。
這句話乍一聽,似乎有點語句不通,不知道什麼意思。可細細琢磨下來,其實蠻有道理。
因為我是女人,在一段失敗的情感關係中,受傷的那個肯定是我,離開了這個人,我就難以幸福 這是多少女人給自己植入到潛意識中的觀念。
一碰到感情問題就變笨,似乎是所有女人擺脫不了的魔咒。
比如名嘴陳文茜,被李敖稱為「這輩子所看到的,最聰明的女人」,甚至說她「除了要去女廁所以外,你跟我李敖一樣」。
對於自視甚高的李敖來說,這自然是一種盛讚,但是同時李敖也說:「陳文茜一碰到感情問題啊,就是最笨之一,哈哈! 其實是所有女性的問題,女性就會為這個『情』字啊,忙到死,忙一輩子。這是女人的問題,一涉及感情女人全都不通了。」
從十幾歲的情竇初開,到二十幾歲的談婚論嫁,再到三十幾歲的風吹草動,再到四十幾歲的殷殷情懷,三兩個閨密從擠在小床上竊竊私語,到晃著紅酒杯唏噓感嘆,愛情啊,是女人一輩子聊不完的話題。
女人在感情生活中的煩惱,總是遠遠多於男人。有多少蕙質蘭心的女人,平時做事殺伐決斷雷厲風行,可一遇到感情問題,就磨磨蹭蹭了起來,左也不行右也不是,直到把自己消耗到空空如也,折磨得心力交瘁才算罷休。
一個「情」字,似乎成了女人的軟肋,猶如高手對決時的那個「命門」,想要擊垮一個女人,戳戳那個「命門」就行了。李敖說得更狠,他將感情問題比喻成女人自毀的開關:一些優秀的女人,她們很像美國的偵查機,它有一種自毀裝置,緊要關頭一按,飛機會爆炸,把自己毀掉。
這讓我想起小時候看過的那些諜戰電影,有些女特務在執行任務之前,會事先在衣領的鈕扣上塗上毒藥,一旦被俘,伸舌頭一舔那枚扣子,就自行了斷生命了。
那枚「鈕扣」,就像很多女人對待愛情的態度,寧願抱著與這段感情共存亡的心態去死撐,也不願意灑脫一點,一別兩寬,橋歸橋,路歸路,給自己一條生路。
清華大學的副教授、漂亮的女作家劉瑜曾經寫過一篇文章,名字叫作〈但是不要只是因為你是女人〉。
文中說道:「女人愛起來哪裡是傷風感冒,上來就是腫瘤,良性的也得開刀,惡性的就死定了。更可氣的是,她就是不愛的時候,也要把『不愛』這件事搞成一件轟轟烈烈的大事,天天捂著心口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淒慘慘切切,那窩囊樣,煩死我了。」
女人對愛情的執念,往往都超乎了自己的想像。有人說這是生物學的原因,和男人相比,女人生育和撫養孩子的成本更高,所以女人對待感情更加慎重,比男人更加全身心地投入。事實上,不管是不是這個原因,一代代的女人進化到今天,真的不要再拿生小孩當藉口了。
所有的愛情,到最後無非就是兩種結局:要麼還相愛,要麼愛盡了。對一場愛,既然有迎接的無畏,就要有送別的勇氣,「你若勇敢愛了,就要勇敢分」,就像廣東話說的「食得鹹魚抵得渴」。
成年人的生活就是這樣:選擇,然後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。
一個女人最大的幸運,不是從來都沒有受過傷害,而是在傷害之中,還有能力保持一份覺知,沒昏頭,沒抓狂,沒跪求,理智面對,及時止損。
只要頭腦還清醒,無論在什麼境況下,都不會被傷得體無完膚。
劉瑜在文章中這樣吐槽沉溺於感情的女人:「如果這些女孩把她們得不到的痛苦、失去的痛苦、不得其所的痛苦統統給轉化為創造性活動中的生產力,這該是生產力多麼大的一次解放啊,這個世界又會冒出來多少女愛因斯坦、女托爾斯泰、女貝多芬、女比爾蓋茲啊。」
有人因為貧窮為自己設限,有人因為年齡為自己設限,如果你因為性別為自己設限,為自己的人生設置了一個天花板,那真的最不值。
「女人不是天生的,女人是變成的。」西蒙.波娃說。
在各個時代,圍繞女人的性別角色和人生價值都發生過很多爭執。正如許多人生命題一樣,「女人」究竟應該是個什麼樣的命題,只有透過我們自己的人生實踐才能進行真切的闡述。
你是個女人沒錯,可要活成什麼樣的女人,卻是自己可以選擇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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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本文摘自《你最該討好的人是你自己》,時報文化,米夏著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