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琪斐7月與丈夫Roberto(蘿蔔頭)發生婚變,距離兩人結婚20周年只差幾個月,當時她提及雙方分手的近因是第三者介入,遠因則是對老年生活的想像不一樣,「我的想像是兩個人,在鄉下,買個房子,讀書種菜。他的想像,是可以回到18歲,跳舞到天亮。」
她近日在YouTube頻道《斐姨所思》上首度揭露婚變過程,回憶事情爆發前,她還覺得跟前夫關係良好,沒想到當時隨口提到9月可以跟蘿蔔頭參加韓國藝術季,對方卻回絕:「我要帶別人去!」讓她驚覺彼此關係已經生變。
范琪斐說,前夫身邊一直有個年輕女孩,但她基於信任並沒有懷疑對方,甚至放任兩人一起去日本、台南玩,後來女方更以冷氣壞掉為由住進家裡3個禮拜。「我們之間錢很獨立,也沒有孩子,只靠彼此的愛情羈絆…」可是當前夫說有一個人可以取代自己的時候,「其實我們的關係在那一刻就破掉了!」
她曾經想過先分居,看能否修復感情,但發現前夫不僅拒絕跟對方停止接觸,還進一步承認已跟對方在一起,便當機立斷決定離婚,一如她最初說的「20年婚姻,只想了20天便做決定」。
范琪斐提到,為何堅持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結束婚姻?因為「最壞的狀況不是離婚後一個人,而是天天在家裡想:他在哪裡、是不是跟那個女人在一起?」她決定斷掉這個「我還可以做什麼」的念頭,「當你是我前夫、你不是我老公,你愛幹嘛幹嘛,關我什麼事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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婚姻變故無關道德,重要是修補自己
在處理離婚這件事上,范琪斐一直給予外界「理性」的印象,但提到離婚後去做心理諮商,她還是忍不住落淚,哽咽說道:「因為在他(諮商師)面前我可以哭,在我爸媽面前不能哭(爸媽會擔心)…」
她自嘲是個「無可救藥的浪漫主義者」,正因為如此,所以刻意保持理性,「我一直覺得哭是一個沒有用的情緒,但光是坐在原地哭沒有用,必須做點什麼。」好比有段時間她不願起床,只好每天早上播放預先錄製好的30秒影片,對自己訓話:「哭什麼哭!有什麼好哭的?妳給我起來!」讓自己有目標起床。
儘管外界對第三者仍多所責難,但范琪斐強調「愛上一個人是天災」,婚姻變故並非道德課題,「承諾這件事我也的不怪他,因為誰能保證20年後的事情?打破承諾不需要被譴責,但破了就是破了,重要的是想辦法修補(自己)。」
心裡有洞也沒關係,學會與自己和解
「我們在經濟上獨立,但在情感上走不出來。」范琪斐一語道出許多熟齡女性的共同處境。她延伸金球影后Ali Wong在脫口秀《單身小姐Single Lady》裡的一段話說:「離婚後,我知道我心裡有一個洞…但有個洞好像也沒關係,」她說,比起糾結過往,更重要的是學會與自己和解。
這段影片上傳不到1週,就獲得1.3萬粉絲按讚,留言數近2000則。而她一路處理離婚的過程也被外界稱為典範,好比在離婚時最容易爭執的財產分割,范琪斐拜好友兼個人理專的堅持之賜,多年前設定退休帳戶時就將兩人財務分開,財務界線清楚,「分開的帳戶不會讓兩個感情很好的人變不好,但可以讓兩個感情不好的人,不會為了錢,感情更不好,為了錢,最後搞得不共戴天。」
難的是在生活上,很難丟棄另一個人在自己生命中留下的痕跡。「離婚之後,我很努力要把他的存在,從我的生活中去掉。我不是小氣,是生存必須。」范琪斐在離婚後丟掉結婚照、熱戀時穿的衣服鞋子,10月19日原是兩人的20週年結婚紀念日,她特地安排出國,免得東想西想,順帶把婚戒丟到首爾一條不知名的河裡,給自己一個分手的「儀式感」。
至於很多已分不清是誰的習慣,「早就內化成為我的一部分,這怎麼割得掉呢?把這些都割掉了,我還是我嗎?」所以范琪斐決定:「全部都是我的。」
離婚不是失敗,而是選擇不同未來
心理師吳姵瑩也在臉書分享,范琪斐處理離婚的方式帶來的啟示:
「離婚不代表失敗,而是靈魂選擇了不同的未來。」當兩個人對未來生活的想像南轅北轍,與其勉強維持表面的平靜,不如坦然接受改變。
年過半百的感情創傷,更需要專業的協助和自我療癒。「讓你擔心不被愛的,不是年齡,而是自我感覺。」吳姵瑩說,范琪斐選擇尋求專業協助,正視自己的脆弱,這份勇氣值得效法。
吳姵瑩解釋,在婚姻關係中,重點不在譴責任何一方,而是要認知到每個人都會改變,關鍵在於如何在變化中保持開放、彈性與真誠。
建立完整自我,才真正得到療癒
「時間不會療癒人,只有覺醒才會。」吳姵瑩說,婚姻中的糾結往往源於獨立性的缺失,包括經濟、生活與情感層面。唯有建立完整的自我,才能在關係中保持真實與勇氣。
她建議熟齡伴侶應該坦誠討論對未來生活的期待,即使發現彼此的藍圖南轅北轍,也要試著理解對方想要的是什麼,「然後決定是否能找到交集點,或者乾脆好聚好散。」
人生沒有既定的腳本,勇於面對改變、保持真誠,或許就是最好的生命態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