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那件毛衣嗎?之前被半價吸引就隨便抓了一件淺綠色毛衣,還有網購時花了十五萬買了一件尺寸不合、一次也沒穿過的淺藍色洋裝,連我自己都忘了當初為什麼買下來。堆在我衣櫃裡的衣服,到最後都沒有被主人看上,也哪裡都逃不走。
但是一想到真的要丟掉它們,又讓我猶豫了。
「這件當初花很多錢買的耶⋯⋯丟掉很可惜。」「應該要有一件這種橫條紋對吧?」「這件稍微改一下還能穿。」「啊!這件下次送給朋友好了。」「衣服已經夠少了,連這件都要丟的話,我要穿什麼?」「這件啊⋯⋯總有一天會穿的!」
一、開始整理,就會變得自由
列夫.托爾斯泰Leo Tolstoy說過:「要過得自由,就遠離那些不必要的東西吧!」不只是衣服,其他化妝品、保養品、家具等等也一樣,雖然當下內心瘋狂大喊:「我一定要買!」但後來家裡只是變得越來越亂(東西就像不知從哪裡蹦出來的一樣,到處都有)。「不管怎麼樣,這個絕對不能丟」是我的壞習慣。吵著要買然後又後悔,但又沒辦法輕易丟掉,所以只好再度後悔。
此外,我總是擔心準備不周,光是兩天一夜的旅行,我就可以把兩個普通尺寸的行李箱塞得滿滿滿。把睡覺要穿的衣服和拍照要穿的衣服以顏色區別之後放進去,然後再放入化妝品、保養品跟保濕面膜。
對了!中途如果要補充體力就不能忘記帶巧克力、羊羹等零食。還有!不能漏掉保健食品⋯⋯。然後如果很無聊的話,怎麼辦?嗯嗯,書!還要看Netflix,所以平板也要一起帶。什麼?已經裝滿一個行李箱了?
我想,應該認真思考看看,我為什麼要帶這些東西出門。還有對於「該不該丟棄」訂下明確的界線才對。如果把留下的原則改為只有「實際會用到」以及「具有非留不可的意義」兩種呢?這樣應該比較能放下對物品的執著。
我決定再度嘗試整理,首先,我大膽整理出一年內都沒有用過的東西,其中有些東西對我來說別具意義,所以還是留下來了,例如度蜜月時買的洋裝、奶奶送我的福扇、媽媽給我當嫁妝的書桌等等。
有些則是我已經對它有感情了,只是看著也會湧現當時所有的回憶和感覺,那些物品彷彿在和我說話:「最近很辛苦嗎?想想過去和我一起度過的美好吧!」它們總會帶給我小小的安慰。就像這樣,先開始整理吧!內心會逐漸放鬆的。
「捨棄,即是自由」,應該是因為能夠減少想到它的次數,也是因為可以放下「非得懷抱這些東西前進」的執著和負擔。我大概清楚為什麼《怦然心動的人生整理魔法》劇集能轟動一時的原因。空間清空的部分越多,我的思路就變得越清晰,接著還會再思考我可以丟掉什麼。這樣的想法也不侷限在物品上,對於煩惱、關心的議題、慾望等等都是共通的。
二、試著放下嫉妒,就會變得自由
有一陣子我會特別留意社區大廈的房價。女兒會問我,為什麼我們家這麼小,甚至對我說:「不要住在這種普通的房子裡,搬去飯店啦。」
女兒啊!誰不想住那種宮殿般的房子呢?如果不用花錢,我連夜就會搬過去!
差不多也在那個時候,我聽到朋友搬到首爾蠶室站的社區大廈的消息,我真的眼紅到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,感覺我們家就像寒酸的蟑螂。不過,我也很快就丟掉這種念頭。政府對於房貸的新制度剛上路,我們是不可能現在就搬到社區大廈的,對於房價總有一天會跌的希望,我連百分之一都丟掉了(幾乎可以說是絕望)。
只要有一間全家能平安住著的房子,我就滿足了。我想,這是只要努力,總有一天可以達成的願望吧!不必是昂貴的房子,就像我現在住的這間也很好。
三、捨棄多餘的關注,就會變得自由
在這個世界上最沒有意義的就是擔心別人,其中,關心和擔心藝人更是沒意義中的沒意義。過去,我是一聽到「OOO這次去濟州島拍宣傳照耶!」就會忙著找新聞看的人。然後挾帶著一絲嫉妒說:「還有天理嗎?都這把年紀了,怎麼還這麼漂亮?」至於誰又跟誰交往、結婚、離婚,這些內容至少可以讓我聊上半天還不膩。
如果我也這麼關心我家小孩,我應該就可以把女兒幼兒園班上同學的名字都背起來了,也可以拿那個時間研究怎麼為家人設計更營養的菜單。想到這裡,我不禁想吶喊:IU跟誰談戀愛干我屁事!雪莉的IG照片也是!我統統不看了!
四、拒絕虛榮的假象,就會變得自由
其實我從來沒吃過非常好吃的馬卡龍,只是很羨慕那種優雅地輕咬一口的樣子。想想馬卡龍一顆就要價韓幣三千五百元,迦納巧克力買一送一只要一千元,我可以吃得更開心。這樣算起來,一開始就不要吃馬卡龍之類的還比較好。有人說吃馬卡龍就像品嘗小法國的滋味?別說那種虛有其表的話了!我寧願選擇便宜好吃的高熱量食物!還要一次吃一大口!
五、不拘泥枝微末節,就會變得自由
從國文系畢業的人,通常會自認在文字運用上高人一等,對於文法相當執著。傳一封訊息也好,說話的時候也好,如果有人問我,這裡是要空格還是不要空格,我會說我知道,然後另一隻手趕快上網搜尋。
說實在的,如果只是要表達意見或情緒,何必那麼在意文法呢?文法的些微錯誤難道會造成嚴重的誤解嗎?多數時候,如果心意真誠,一定能夠相通的。
我曾經追過一部韓劇,劇名是《你的管家》,由零死角美男子河錫辰演出一位專業的空間整理師,不只是為房屋,也為思緒一團亂的女子們整理。
我整個被男主角迷住了:「叫一個大帥哥來幫忙整理家裡?太可惜了吧!」然後不自覺也開始整理起房間。我還決定要持續整理,就算朋友邪惡地勾引我:「一起去逛街買點東西吧!」我也決定裝作沒聽見。
(本文摘自《這次,我不想再忍耐:不必當100分媽媽、乖媳婦、好員工,也能活得自在的42個「不忍耐」練習》,蘋果屋出版,李承柱著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