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生活變得艱難時,我們可能會想放棄。
但讓我告訴你一個祕訣,它幫助我度過許多艱難的日子:「當你知道你存在的理由,無論別人如何對待你,你都能承受。」
但願我能宣稱是自己寫下了這段話,但讓我告訴你關於原作者的故事吧。二次大戰期間,維克多.法蘭可(Viktor Frankl)在歐洲被納粹囚禁多年。法蘭可被關過四個不同的集中營,過著慘無人道的生活。三年裡,每一個他深愛的人都被殺害了,每一個。
他失去了父母、兄弟和懷孕的太太;他失去了鄰居和朋友;他挨餓、挨打、受屈辱;他經歷了我無法想像的痛苦。然而當他被釋放之後,他繼續從事原本心理醫生的工作,幫助別人找到人生的意義。在他遭受極端折磨期間,他還寫下了自身對發現人生意義和目標的觀察—《意義的追尋》(Man’s Search for Meaning)。這本書的原名是《對生命說Yes!:一位心理醫師在集中營的歷劫記》(Nevertheless, Say Yes to Life: A Psychologist Experiences the Concentration Camps)。嗯,我喜歡現在的書名,不過原來的書名更精確。
這本書為心理學帶來了革命性的改變,也為許多人拒絕討論的歷史悲劇注入光明。我在大學讀這本書時,它也對我影響巨大—後來多次再讀仍是如此。
而那句話—「當你知道你存在的理由,無論別人如何對待你,你都能承受。」支持維克多.法蘭可度過令人難以忍受的境遇—饑餓、納粹的虐待、朋友的死亡,還有每天早上要在同樣的噩夢中醒來的恐懼。
法蘭可被納粹抓去的那天早上,他口袋裡放著已寫了一段時間的書稿。當他到集中營時,全身衣物被扒光......還有那珍貴的書稿也被拿走。他知道永遠拿不回辛苦耕耘的成果,而且很有可能書稿被拿走不久後就已燒成灰燼。但他決心要重寫那本書。在他遭囚禁的那段時間,他會在小紙片上寫東西,在腦子裡組織段落。那本書,還有書寫的過程,成了他存在的理由,支持他堅持下去,努力求生存。
令人驚歎的是他活了下來。但若他被釋放後要對生命說不,我們也可以理解,因為他親眼目睹了人性中最黑暗的一面,真正的邪惡,無法形容的殘酷。然而,他選擇正面回應生命,選擇去發現意義,去找到克服困難、堅持下去的方法。他選擇懷抱信心,努力奮戰。
我們花了大量的精力和時間在處理別人如何對待我們上,包括生活中的各種任務、義務、責任和其他事情,如接送小孩、社會功能、工作輪班,還有繳稅、付帳單,還包括為了難以抗拒的點心而付帳。這些都是策略、地圖、計劃,還有待辦事項清單;它們總是在那裡,總是折磨得人疲憊不堪。
但我們卻經常忘了做這些事的理由:我們忘了為什麼工作,為什麼成為父母,為什麼服務,為什麼愛,為什麼冒險,甚至為什麼我們要努力活著。看起來人生中大部分是平凡的瑣事,是我們每天要從清單上劃掉的任務。
啊,但過著充滿烈焰的生活與別人如何對待我們無關。
家事或許得做,任務得完成,但當我們為了這些事背後的理由而活著時,關於這些事和生命的一切都將改觀。當這個理由呈現在你面前提醒你人生的目標時,一切都會改變。
當你知道你存在的理由時,無論別人如何對待你,你都能承受。
法蘭可的話簡單有力,提醒我們對目標滿懷熱情的重要。當日子變得艱困時,我們存在的理由能支持我們善用所需的庫存。我們所堅持的目標是支持我們穿越黑暗隧道的亮光,即使生活再燙手、艱難、痛苦異常,它也能讓我們堅持不鬆手。
我哥哥和姐妹在火災當天為我做了最佳示範。救護車開走後,他們被帶進鄰居家,然後接近傍晚時被帶到醫院跟爸媽團聚。醫院的工作人員護送艾美他們穿越醫院迷宮般的走道,搭電梯到四樓。當他們走出電梯,迎面看見家屬等候室裡聚滿了親戚朋友。兄弟姊妹們一起支持我爸媽,陪他們哭泣,陪他們禱告。艾美在等候室裡找爸爸,最後終於看到他,奔向他。他們彼此擁抱,艾美控制不住一直哭時,爸爸緊抱著她。在艾美微弱的耳語和低泣中,爸爸聽她說著今早目睹的景象。她說到爆炸,說看到我站在前廳,火焰從我身上跳出來,他們都到房子外頭,很冷、很害怕,但也知道我需要她,說她緊緊抱著我。
「爸爸,約翰今天早上看起來就像要碎成灰一樣。他全身好燙,我覺得我睡衣下的手臂也要燒起來了。不過,爸爸,我一直沒鬆手,我不放開他。」
在我想結束生命的關鍵時刻,艾美緊抱著我;她拒絕離開,拒絕鬆手。她知道自己為什麼難受,她知道跟我所經歷的比起來,那不算什麼;而且她知道如果她的擁抱能對我有幫助,即使只是一點點幫助,她所承受的每一絲痛苦都是值得的。
當你知道你存在的理由時,無論別人如何對你,你都能承受。
艾美知道她的理由,我們也應該知道自己的。但關鍵是要知道,我們的影響力不常作用在人生的大事上,我們因慘痛的火燒房子事件成為英雄的機率是很小的。更多時候,我們必須在看來例行、普通的生活瑣事上清楚自己的目標。
(本文選自全書,張若儀整理)
作者:約翰.歐萊瑞
出版:時報出版
書名:你的人生,不能就這樣算了!:走過烈火磨難後最真實的生命體悟,7個關鍵提問改變人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