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人就該自私!他旅行28年體悟:每天醒來第1件事,問自己快樂嗎?要做什麼才快樂?

做人就該自私!他旅行28年體悟:每天醒來第1件事,問自己快樂嗎?要做什麼才快樂?

二十八年來,他到處旅行。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,就是問自己:「我快樂嗎?我今天要做什麼才可以讓自己快樂?」

這是我的私塾學生馬雅去尼泊爾旅行的精采故事。

那一天,她去玩飛行傘,雖然有教練跟著一起飛,但馬雅還是相當緊張。或許是旅行讓她變得勇敢吧,她決定克服恐懼,去嘗試不一樣的新鮮事物。她說想要體驗在天空遨翔的感覺。她跟自己說:「我的人生就是要精采,不然白活了。」

接著,馬雅露出興奮的眼神告訴我們:「真的好刺激、好好玩!從天空往下看,你會發現整個世界都變得很不一樣,好寬廣、好美麗。在大大的天空裡遨遊,讓我整個人好放鬆、好放鬆,所有念頭,幾乎煙消雲散。」

哇,這是「高峰經驗」。

人的一生,如果儲存夠多的「高峰經驗」,你的人生,便真的沒白活。但馬雅要說的重點,不是這個。

玩完飛行傘,到了中午,馬雅餓了,隨意找了一家餐廳吃午餐。一進餐廳,馬雅看見一位外國旅人悠閒地坐在餐廳一角,他馬上吸引了馬雅的目光。旅人的樣子十分優雅,他的背包上還有個特別的星形圖案。

坐定,馬雅點了一盤炒麵。突然,那個外國人竟走向她,向她問話。或許是早上玩飛行傘的關係,此刻的馬雅很放鬆,放鬆到、她竟然邀請外國人一起坐下吃午餐,這跟以前的她很不一樣。想不到外國人也很自在,答應了,立刻坐下來。他說他吃過了,但他很願意陪馬雅聊天。

炒麵來了,馬雅邊吃著麵,一邊跟這位陌生旅人聊天。
 

突然,旅人說:「你慢慢吃沒關係,等你吃完後,我們再慢慢聊。」然後旅人就在一旁,安靜等候。
 

這句話,讓馬雅好感動。
 

馬雅感覺很被尊重,心想:「哇,這個人真有耐心,願意等我吃完,再跟我聊天。」這跟之前朋友互動的經驗很不同。不只如此。當旅人說話時(說英文),都會一個字、一個字慢慢說,可能是想讓馬雅聽得懂他的話(馬雅說,自己的英文也不是非常好)。馬雅很感謝他的善意,但他卻說:「I like slow。」
 

聽到沒?「我喜歡慢!」
 

喔,聽到旅人這麼說,馬雅整個人就更加放鬆了。語言是有力量的。這絕對是善意,沒錯。


相較馬雅之前的朋友一天到晚在催促她:「趕快、趕快!」眼前這個旅人,卻是如此悠哉、氣定神閒,讓她頓時感覺更放鬆、自在。旅人的自在,也叫馬雅感到自在。當馬雅用餐完後,兩人繼續聊天。你相信嗎?他們從中午一直聊到晚上十點,驚訝吧。

「這個人好會聆聽喔。」馬雅說。


「他的眼神十分專注,是看著你說話的,你可以感覺到『他真的很想聽你說話』,這讓我感覺到『我很重要』。」馬雅說。


是的,如果你想幫助一個人,再也沒有什麼比「聆聽」來得更重要的了。這是我二十年來的諮商經驗。怪不得他們可以聊這麼久,終於瞭解。


旅人不只聆聽,他也說故事,他的故事到會讓你驚訝到張大嘴巴。

馬雅問:「你出來旅行多久了?」

 

旅人回答:「二十八年!」


馬雅當場傻眼。想說他不是開玩笑吧。不,這是真的。他已經出來旅行二十八年都沒回家。
 

「你不想家嗎?」馬雅問。

 

「我四處為家。有我的地方,就是我的家。」旅人回得篤定又安然。


馬雅被他的話給震住了。同時又被他那「氣定神閒的氣質」給深深吸引。「眼前,彷彿坐著一位高深修行的禪師。在他面前,有一種說不出的自在、安定與放鬆。」馬雅說。


接著,旅人又跟馬雅說:「我這一生,主修『自由』。」


馬雅剛開始沒聽懂,以為他大學或研究所念的是哲學系,他的論文題目研究「自由」,但旅人認真地回答:「不是大學,是人生。」


旅人再補充:「人生就是一所大學。」


他說:在人生這所大學裡,他最想修的,就是自由。他知道,如果不自由,他絕對不會快樂。所以二十八年來,他到處旅行。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,就是問自己:「我快樂嗎?我今天要做什麼才可以讓自己快樂?」

旅人發誓:窮畢生之力,他都要把這個「自由」學分給修好。如此,他的生命才會完整,他的人生才沒有白活。

哇,這些話,很解構,馬雅的腦袋彷彿被一顆炸彈給炸開了。震驚中的馬雅,卻感到相當困惑,她問旅人:「你想要自由,過著自己想要的生活,這樣不會很自私嗎?」

我猜、很多人的想法一定跟馬雅一樣,這跟我們的文化有關。

想不到旅人竟然平靜地說:「人本來就應該自私啊。」

蝦米(什麼)?馬雅一聽,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。但旅人說這話時,卻依舊氣定神閒,十分篤定,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。


眼前這個人,是一個溫和、有禮、能夠傾聽人,也願意給予的人,不管怎麼看,都不像是一個自私的人呀。馬雅更加困惑了。旅人看出馬雅的困惑,於是進一步解釋:
「人如果無法做自己、無法先滿足自己,是絕對不可能對他人及社會有貢獻的。如果做自己就等於自私,人當然應該自私了,不是嗎?」喔,有道理。茅塞頓開。

一個人只要「成為自己」,自然就會對社會有最大的貢獻。這道理,我絕對相信。我們從小到大、一天到晚都在滿足別人的期待,一直努力把自己變成別人想要的樣子,這樣的人生,會快樂嗎?當然不會。

然後,旅人同理馬雅:「我明白你們東方的家庭文化,關係比較緊密糾纏,你們的教育比較不允許你們做自己喜歡的事,這會被認為是自私,我想這也是你們活得比較辛苦的原因吧。」


當場,馬雅望著這個「自由人」,若有所思。一想到自己的家庭,想到這幾年自己所受的苦,突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。

那晚,他們共度晚餐,聊到晚上十點該休息了,才告別彼此。告別前,旅人從身上拿出一樣小東西,送給馬雅當紀念。馬雅收下了。但她知道,最大的禮物,其實旅人已經給她了。遇上這個天使,讓馬雅領悟人生,知道自由、做自己的可貴,這才是最珍貴的禮物。馬雅說,這個禮物她會珍藏一輩子。

如同早上坐飛行傘一樣,這又是一個「高峰經驗」。一天之內,可以經歷兩次高峰經驗,真是夠本了,這就是旅行迷人的地方。

這個自由人的故事,不僅帶給馬雅反思,也帶給我及所有私塾伙伴極大的省思。


是呀,到底什麼是「家」?人活著,到底是為了什麼?這一生中,你最想修的功課是什麼?最想過的生活是怎樣?這些答案,留給讀者自己去思考吧。畢竟,人生是你自己的,我們都要對自己誠實。不是嗎?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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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摘自「把自己愛回來」一書(方智出版),
詳情請參考:http://blog.xuite.net/joe.chou/twblog/