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茶、品茶半世紀!退休主管:因為茶,我的人生很幸福

喝茶、品茶半世紀!退休主管:因為茶,我的人生很幸福

我有位三十多年的苔岑之交,從品嚐普洱茶的時期就與他認識,不只交情深厚,還與我有著許多共同喜好。

這位好朋友前陣子從中租企業退休後,時時與我品茶聊天,有次茶聚時他有感而發:「與茶結緣將近半個世紀的我,透過茶而覺得人生到目前為止很幸福。」

 

▲朋友從學生時代開始喝茶,品茶至今將近半世紀。

 

朋友的老家在北迴歸線以南、曾文溪畔的台南善化,在這個每年夏天長達六個月,並以產糖著名的小鎮出生的孩子,從小都是在糖廠吃冰棒、喝香甜紅茶長大的。

 

初中開始,他為了考試熬夜讀書而開始喝烏龍茶,後來他考上北部的大學,每學期開學前夕,他總是不忘到城隍廟旁的振發茶行,包上一斤的烏龍手包茶北上,用茶香紓解鄉愁,書香、茶香就這樣陪伴著他整個求學的日子,直至今日,喝茶的習慣已然成為他生命的一部分。

 

雖然從小就開始喝茶,但是就像每天吃飯不一定很懂米一樣,真正進一步認識茶葉是進了大學之後,因為接觸班上香港僑生而喝到普洱茶,普洱的滋味與重香氣的台灣茶截然不同,那股極強的茶氣與回甘跟他非常對味。

 

他說:「由於香港不產茶,所以販售的普洱茶都附有詳細介紹,那是我對所謂後發酵普洱茶的初體驗,後來我也介紹台灣的烏龍茶給香港同學,開始研究輕發酵的烏龍、包種和不發酵的碧螺春。為了茶,常跑重慶北路林華泰茶行與有記茶行、西寧北路南興茶行、民生西路新芳春茶行及貴德街錦記茶行等百年老店。」

 

從與香港僑生的茶文化交流那一刻開始,他已開始埋下茶葉知識的深厚基礎。

 

 

大學畢業,他分發到警總海防部隊服役,1980年代中期的台中港區外,有幾十家委託行,經常成功偷渡一些特別的普洱茶,因此他便常在放假時流連其間,嚐遍這些遠渡重洋的稀客,他說這段往事,是他當兵時期最美好的回憶。

 

不同於別人一般形容當兵有多操勞,看著他神采飛揚的形容著,我都想搭著時光機回去,與他共同經歷起床早點名後便開始喝普洱茶的軍中生活。

 

剛進入職場的頭些年,他仍時常開車回到台中港買茶,後來隨著工作壓力日增,以及成家後事務繁瑣,這個習慣才慢慢地間斷,但每逢上茶樓或進館子吃飯,他總是改不了泡壺普洱回味一番。

 

離開媒體加入金融界後,他搬回政大附近,我們一起組了一個假日登山社。每周末在政大校園內環山步道健行一圈,是我們住在附近茶友的固定行程,健行結束我們會聚在朋友家中泡茶。偶爾大夥兒一起走入街頭巷尾,去發掘好喝的著名產區普洱茶餅及茶磚,從實際品飲,來體驗西雙版納、臨滄、思茅,三大古茶區各寨子的特色。

 

與普洱茶的情緣日積月累,大夥漸漸開始有了相同的默契,那就是要透過系統性的集體努力,一起成為普洱的達人。

 

▲品味、收藏普洱茶是我們這群朋友的共同愛好。

 

2005年春天,朋友發現原來善化老家一牆之隔的蘇國藩醫師,收藏了相當多的普洱茶,而且有意出讓,於是帶著大家南下到蘇醫師診所二樓的倉庫中尋寶,從60年代的印級茶到70年代開始的七子餅,琳琅滿目,至此建立起他在普洱茶收藏投資的基本部位。

 

茶友們常常發現,同樣一片普洱茶的不同茶商,對產地來源的說法各異,茶商的上一手怎麼告訴他,他就怎麼轉述給他的客戶,在一次因參加漢廣詩刊而認識的吳德亮強烈建議下,2005年6月我們便決定出發前往雲南一趟,直搗黃龍的深入考查。

 

我們從昆明飛到「思茅」,再搭車行駛將近9小時,摸黑進到了號級茶的大本營「易武」,每位茶友都為之雀躍。

 

▲與易武當地茶農在陳雲貴茶號前合影。

 

住在龍馬同慶茶廠的宿舍的三個晚上,這期間走訪麻黑寨、黑風寨及落水洞,幾個古茶區非常有代表性的茶寨,並在易武大街上參觀幾家茶廠及茶行,把多年來放在心裡的疑問及關心的重點,一一請教實際在種茶、收茶、做茶及賣茶的茶農、茶工與茶商。

 

想起每到目的地,逢人就問的此情此景,友人與我都會心一笑,「只能意會,不可言傳,一切盡在不言中」我想就是這種感覺吧。

 

此後每隔一兩年,大夥便會組團前往各大古茶區,與雲南當地普洱茶相關的產、官、學對口交流,奠定了此後堅不可摧的知識基礎。

 

前前後後去了十幾趟雲南後,大家更堅定了品嚐、收藏投資普洱茶的方向與志趣,藉著對普洱茶投入長達十幾年時間、精力與金錢的過程,一群好朋友也從分享收藏品,與交流品茶經驗中建立穩固情誼。

 

▲我和幾位愛茶的朋友,都因為品味和收藏好茶而擁有幸福的熟齡生活。

 

十多年前媒體提倡的樂活生活,到近幾年標榜的幸福熟齡,我想我這個朋友從茶葉研究中累積的普洱茶知識與快樂,從喝茶攝取的茶多酚、兒茶素、茶黃素及維生素等營養中獲得的健康,以及從普洱茶中累積茶資產的財富,正是樂活與幸福熟齡的最好證明!